“别看了,他走远了。”
南疆转头白了一眼暒歌,没好气道:“我乏了!”
顿然反应过来说错话,明明心理所想是“我走了”,怎的脱口而出却是“我乏了”?
正想解释一番,一旁的白鱼就已来到身前,礼道:“您的寝殿已安排好,请随我来。”
想方才那位殿下说明日酉时银河湾,自己还不曾去过银河湾,想去瞧瞧那处的奇景如何。
此等机会难得,那且将错就错,就随白鱼去了寝殿。
案台里的暒歌拿起方才的一卷木牍看了起来,神情如降起的霜,透着刺骨的冷。
心间深处,却是舍与得的较量,与外表形成了两极。
四千余万年里来,踏进彤华宫的胭脂粉黛,多到没法数。
然,在面对各种婀娜多姿的女子时,暒歌均是心如止水,无半点波澜。
听说,每个人的心都不同,一度以为,自己的‘心’大概就是这般,淡漠,对情爱无感。
谁料,当自己重伤醒来,看到寝殿内那一袭湖蓝色丽服的南疆时,自己的心竟会不安分的“怦怦”直跳。
那一袭湖蓝色,击中了自己的目光,撞到自己的心尖儿上。
暒歌暗道:“都说人心不同,我无权要求你的心要与我一样,我允许你,在我心里捣乱后又离开,你既以本君的救命恩人自居,那便遂了你的意。”
想着方才南疆想要离开的样子,还有看旻玄依依不舍的眼神,有些乱了心绪的暒歌,莫名感到一阵难过。
心一旦被打开,许是再也无法对那人关上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