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了什么?”
库妮茜愣了愣,没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……那时没发生什么,黑洞还没出现。”
伊路米·揍敌客摇了摇头,耐心地陈述道:“我走之后,你很留意我离开的时间,直到十三分钟之后,你的注意力被打断了,但却不是被黑洞的出现打断的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干扰你的事?”
库妮茜记起来了。
下一刻,她被日光含情脉脉照亮的莹润脸庞不自然地浮起一片醉人的红晕,紧接着又倏而褪作一片楚楚可怜的惨白,乌黑卷翘的睫毛则像花蕊上迟迟不敢落吻的蝴蝶,兀自不安地颤动着翅翼。
“我……您一定要知道吗?”
伊路米·揍敌客又叹了口气。
“戈克小姐。”
他的语调仍然柔和平淡,听上去说不上生气、也说不上责备,更像是对犯错的孩子进行格外容情后的谆谆教诲,这使库妮茜感到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,但又不致感到害怕和羞愧,因为虽然做错了,但没关系——没关系,她已然得到了他的原谅和优容。
库妮茜突然被触动了。
她心底翻滚的紧张与不安,仿佛一瞬间找到了疏导的方向,温顺地、依赖地、有序地向着揍敌客先生涌动了过去。
“揍敌客先生……”
伊路米·揍敌客的目光像韵律平缓的呼吸一样淡淡地笼罩着她,似乎并不因她态度的改变而动摇,他仍用那种触动库妮茜的语调说话。
“戈克小姐,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我需要更了解你一些,才能解决你身上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