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凌夜盯着沐凌轩。
从沐凌轩的身上,沐凌夜感受不到任何沐凌轩对顾君惜的尊重跟爱意。
有的只是像野兽般,对自己所标记猎物的圈禁跟掠夺。
可顾君惜是人。
沐凌夜凉凉收回视线,冷淡回道:“这与你无关。你不是已经跟顾大小姐退婚,身边有了顾二小姐?莫非皇弟想要两个都要?”
沐凌轩皱眉,并不赞同沐凌夜的说法中,理直气壮回道。
“皇兄莫要听信那些流言。臣弟与堂堂只是兄弟、朋友关系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“之前都是顾君惜在小题大做,拈酸吃醋。顾君惜从小跟臣弟订婚,全盛国都知道她是臣弟的,她不嫁给臣弟又能嫁给谁!”
是的,沐凌夜的感觉没有出错。
就是因为从小订婚,沐凌轩将顾君惜一直视为所有物。
他回过头,不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,更不是反省知错。
“沐凌轩,你会为自己今日的说法后悔!”沐凌夜已经懒得理会沐凌轩的蹲下,拿出临时当作水壶的竹筒装了一壶清水。
明明沐凌夜此时做的事情再普通不过,看着就硬生生有一副在金玉台前装水的矜贵之感,让沐凌轩心底无端生起一股浮躁之感。
装什么装,谁不知道沐凌夜在燕国为质的时候连羊圈、牛棚的脏肮之地都睡过,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他。
沐凌轩眸底闪过阴鸷,对沐凌夜的说法不赞同不认同,更没有领悟其中意思。
他转身跟到沐凌夜身侧,居高临下看着风轻云淡的沐凌夜,努力压制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