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有盏茶工夫,童姥体内骨骼发出“噼啪”暴响,白气愈发浓厚,已然看不清她的面目与身子,只是一条长而圆的气柱。
风逸走进几步,潜运神功,以心神感受童姥体内气机变化,察觉出她外面虽然宁静,然而体内血脉如长江黄河般奔腾倾泻,心想:“这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,果然有些门道,看来有必要与她探讨一番!”
风逸对阿紫说道:“你为她护法,我去将鸡收拾一下。”
他耳力惊人,听出几十米外,有潺潺水声,遂将地上的几只竹鸡捡起,几个纵跃,来到一处溪边,挽起袖子将鸡洗剥了,再回来。
阿紫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,
风逸从布囊里拿出些调料,洒在鸡上,不久一股浓香弥漫开来,勾得阿紫馋涎欲滴,说道:“你这是怎么弄的,怎会这么香?”
风逸笑道:“这是叫子祖宗教我的。”
风逸当年与洪七公那个大吃家呆在一起近一年,耳濡目染,知道烤鸡用什么调料,行走江湖自然必备了。
待鸡熟了,童姥身上的爆豆之声也渐轻渐稀,那团“气柱”也逐渐缩小,进而显露出一个人来,只见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,待得白雾吸尽,童姥才睁开双眼,缓缓站起。
阿紫当即揉了揉眼睛,因为她发现童姥脸上神情颇有异样,但到底有何不同,却也说不上来。
只听风逸拍手笑道:“伐毛剔髓、除旧布新,妙极,妙极,久闻童尊主不老长春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童姥看他一眼,淡淡说道:“你不老实,这点儿雕虫小技,哪在你这等一流名家眼里!”
她口中不在乎,心里却隐隐欢喜。
童姥武学高深,位尊势众,早就听惯了称颂之词,对此早已腻味。然而从风逸口中说出这话,哪怕明知这是阿谀奉承,却也别有一番滋味,只盼他多夸奖几句才好。
这就是人物能力不同,说话份量不同的道理。
风逸说道:“先吃东西。”将鸡肉递给阿紫一个,又拿给童姥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