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见着将军,你就哭,拼命哭,知道了吗?”
小满红着眼圈,“啊?”
—
庄子外的村道。
濮阳九拽着马绳跟在裴獗的身边,一脸疑惑。
“妄之如何确定那人就是温行溯?斥候不会弄错吗?堂堂信州守将,如何会在安渡遇险?不可思议……”
一连串问题,裴獗一个不答。
濮阳九不在意,一个人可以说得很自在。
“别说,那姓温的容色尚可,倒不像领兵打仗的人……”
裴獗侧过脸来看他一眼,濮阳九想到面前这个也是领兵打仗的,尬笑一下,“就如妄之一样,丰神俊秀,美风姿,文韬武略,艳日月……”
裴獗不耐烦地皱眉,“伤处如何?”
濮阳九:“甚伟,但不及你。”
裴獗沉下脸,濮阳九在马上笑出了声,“我是说伤口很大,但……不及你以前伤重。就腿根处有一处厉害些,但我去时,冯十二娘已然处理过了,止血及时,包扎很好,再养上些日子,大抵就痊愈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没听到裴獗回应,濮阳九的嘴巴就没停。
不料,那大黑马突然扬蹄向前,害得他吃了一嘴灰尘,赶紧掩面吐沙,再抬头发现裴獗只剩一个背影,拐个弯就消失在那扇挂着“长门院”匾额的庄子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