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柒知晓范云燕所说的麻烦是什么麻烦,应当是方贵妃,若方贵妃知晓此事和衡王府有关,怕是会记恨,伺机报复。

    她虽不怕,却也不想给赵行乾惹上麻烦。

    如今她是衡王妃,小石头是衡王世子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她明白,嘉和郡主近来有意替她隐瞒,并不想叫衡王府牵扯其中。

    看着那各色的珍宝,戚柒为难了片刻。

    范云燕急切地说:“郡主说了,定要叫你收下,如若不然,她心中定不会安。”

    戚柒自然是收下了,她并非是不好意思收礼,而是思虑该换一个更大些的私库。

    送完了礼,范云燕并未离去,而是兴致冲冲地要教她作画。

    戚柒并非真想学。

    况且张章先生教过她作画,又是另一种画风,与范云燕和衡王的皆不相同。

    于是,戚柒动了笔,在范云燕面前画了一幅芍药。

    范云燕见到戚柒作画,大为震惊,眼睛睁得很大。

    “你,你竟会作画!这笔触,这……是何人教你的?”

    戚柒收起了笔,笑着道:“张章先生。”

    范云燕捂着胸口,惊呼一声。

    “当真!张章先生不是早就不收弟子了,她竟收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