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,不留半分余地。
慧莲领命走近贞妃,向她福了福,“奴婢得罪。”
嘴上说是得罪,但之后雷厉风行的手段,可是一点都看不出她有所忌惮。
她并未直接掌掴贞妃,而先是抬手,冷不丁扯了把贞妃的耳垂。
“啊!”
贞妃吃痛,护着耳朵怒道:“你做什么!?”
耳垂有温热黏腻的液体渗出来。
贞妃挪眼一看,指腹上沾着猩红。
才见慧莲竟将她耳垂上佩戴的一副东珠耳坠,生生扯了下来。
慧莲下手极重,几乎撕裂了贞妃的耳洞,渗出两道涓涓殷红,水滴似地滴落在她玫红色外衣的一角,很快融为一体。
肉体上的疼痛与心理上的屈辱混乱交缠着,拱出贞妃心底的无名火。
后宫之中,是只有太后与皇后能佩戴东珠。
可贞妃得宠,这对东珠耳坠也是她去岁生辰时,向沈晏辞讨来的。
宫里头规矩再是森严,那也是由天子定下的,
因而就算贞妃佩戴了不合身份的东珠,这事儿也容不得太后置喙。
她思前想后,总归吞不下这口恶气,忍不住分辩一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