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湘眼眸润亮,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不可能有交集的杀猪匠。可世事无常,这个杀猪匠从人牙子手里带走了她。她虽然人在村子里,可日子过得和以前一般无二。这个杀猪匠待她很好,人也很好,总是不知不觉吸引她的目光视线,不管是行为上,还是身体上……封阳不在家,她会想他。封阳出门时间久了,她会担心他。封阳受伤了,她会心疼。她想和他生孩子,过日子,过一辈子!阮湘双手去捧了捧封阳的下巴,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。“我去洗澡了,等我回来。”封阳还没从得到扳指的事上回神,又突然听到这话,还没等开口问等她是什么意思,阮湘已经拿上衣服出去了。封阳起身坐到还温热的凳子上,手里拿着扳指出神。这扳指一看就值不少银子,通体温润,是玉中佳品。原来他媳妇也不是没心眼,这东西他以前可从来没见过。封阳无奈笑着扯了扯嘴角,不过有心眼也好,至少以后不会被人哄骗欺负。封阳拿着扳指想往手指上套,手指刚碰上扳指的边缘时他的动作一顿。他紧了紧眉心,眸底忽明忽暗,半晌后他把扳指放进梳妆柜的抽屉的最里面。他起身走到厨房门口,能听到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水声。封阳半垂眼帘,掩住眼底复杂的神色。“媳妇,我去地里看看你种的菜。”阮湘手里的帕子一顿,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身影往院子里去。她气呼呼拿上一旁的香胰子,“什么嘛,都叫他等我了,还往外面跑……”香胰子滑过皮肤,留下一层淡淡的香。阮湘眼神落在手里的香胰子上,封阳洗澡一向用皂角,这香胰子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她用。心中的气一下消了个干净,自言自语嘀咕道:“算啦,那我就多等等你吧,大白天的也确实不太好。”阮湘一下心情又好了起来,洗干净身子后又用备好的热水仔细洗了个头。等回到屋时,她下意识想叫封阳绞头发,又想起封阳去了地里,她只能自己拿着帕子慢慢绞着头发等封阳回来。阮湘时不时抬头看向院中,眉心越来越紧,“怎么看个菜都要这么久?”“我头发都快干了……”她放下帕子,上了床,脱下最外层的衣袍,只留一件中衣和小衣。红色的小衣带子在中衣的掩盖下若隐若现。阮湘撑在床上,眼巴巴等着封阳回来。这一等,直接从晌午等到傍晚。阮湘一双眉拧得死紧,“封阳不会又上山了吧?”想到这儿她也没心思再等了,坐起身就想穿衣服去找人。这时院外传来声音,“媳妇,我回来做饭了。”阮湘动作一停,又乖乖钻回被窝,一只手撑着脑袋,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中衣。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没有进屋,直接去了厨房。阮湘压了压眉毛,大声喊道:“封阳!”没一会儿一个高大身影站在屋门口,也不进来,“媳妇,怎么了?”阮湘对着桌子努嘴,“给我把油火点上,天要黑了。”高大的身影在门口磨蹭了下后,才抬脚进了屋,点燃桌上的两盏油灯,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。封阳转身,“媳妇,我先……”他话语一顿,此刻这屋子亮得和白天一样,所以他能清清楚楚看清床上的人。阮湘头发微散,碎发凌乱贴在脸颊边,细白的皓腕支撑着脑袋,整个人慵懒得像只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