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皮回来的事,丫头也知道。
这是瞒不住的。
以二月红在长沙的地位,不管是收徒还是将徒弟逐出师门,都是大事。
今日这事一出,不出明天,九门就得知道陈皮再也不是二月红徒弟的消息。
丫头虽然心软,但陈皮做出来的事摆在这里,二月红将他逐出师门的决定,她不觉得是错。
“二爷你也说了,他身上有伤,就算是自己弄出来的,淋雨也不好,要不,让下人送他回去?”她跟二月红商量。
二月红:“既已断绝关系,你我就不该再管他。”
见丫头忧心,他便道:“这些年,能教给他的本事我都教了,他有码头,有能力,就算是被逐出师门,在长沙也不至于混不下去。”
但应该会有人上门找茬。
毕竟以前陈皮是有红府做靠山的,别人什么事都得考虑到这一点。
往后靠山没了,陈皮做事会变得艰难可以预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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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皮这一跪,就从中午跪到了下午。
几个小时。
雨势从大变小。
雨小了,路上的黄包车也多了起来,从他身边经过,不敢多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