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斯昀的背微微后仰，靠在沙发靠背上，一只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。
“不用猜也能想到，白老爷子一旦知晓我和宋诗予的事，必定会来找爷爷。要我收手让白昭回国。”
段老爷子露出赞许的神色：“他的确有这个意思。我已经替你应下了。”
段斯昀挑眉：“爷爷怎么知道我会同意？”
“你是我带大的，我能不懂你？”段老爷子慈爱地看着他，“如果你不想让白昭回国，这些照片都不会出现在白老头桌上。”
段斯昀轻笑出声：“这么多年，还是爷爷最懂我。”
“白昭回了国，你有什么打算？”段老爷子继续问，“能让你不顾白老头面子也要对白昭动手，看来这事不简单。”
段斯昀敛住笑意，沉声道：“倒是有些打算，就是不知爷爷和父亲敢不敢做。”
段老爷子缩紧瞳孔：“你不会是要对白家出手？”
“嗯。”段斯昀神色淡淡，仿佛只是在说今晚吃什么。
“白老爷子对白昭过于溺爱，白昭越来越目无法纪。我们作为公民，有义务检举这种人啊。”
“再说，京圈局势这么多年未曾变动，是时候改变了。我看周家比白家强太多，爷爷觉着呢？”
段老爷子摆手让老李停止按肩，坐直身体，蹙眉深思。
“这事牵扯甚广，我得跟你父亲和大哥商量一下。没我允许，你可别私自动手。”
“白老头可护犊子得很，这次他没直接说是你，看来还想维持这层表面关系。你要再动手，咱们两家就算撕破脸皮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段斯昀站起身，“不过，要是白昭回国后先对我的人动手。我可不会等爷爷这边通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