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玉浑身一震,缓缓转过身,眼中的寒光一下子柔下来。
四目相对,谢知非喉结滚动几下,眼泪滚滚而落。
是的,这就是他的祖父。
一身盔甲,一头白发,一张苍老的脸。
“哭什么?”
郑玉一脸不悦:“我郑家男儿只流血,不流泪,把眼泪给老子收起来。”
“祖父。”
谢知非心里替他委屈,“值得吗?”
“小子,你给我记住了,郑家人做事不问值不值,只问心安不安。”
郑玉神色有几分嫌弃,“好好练字,你那一笔字啊,狗爬都不如,丢人。”
谢知非刚收下去的泪,又涌出来:“您,您看过我写的字?”
何止看过?
唤堂回回把两个孩子的字送来,他回回要拍着桌子骂几句,臭小子,就知道贪玩。
郑玉的眉眼柔下来,嘴角勾起一点弧度。
“以后,饭不要吃得太快,要学你妹妹,细嚼慢咽;睡觉别光着膀子,夜风冷,吹着肚脐容易着凉;
练郑家刀的时候,手上记得缠几层纱布,缠厚一点,这样掌心就不容易磨出血泡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