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擦黑,相宜就到李君策的别院了。

    她到时,陈鹤年在陪李君策下棋,陈清窈在一旁昏昏欲睡,见到她,陈清窈瞌睡当即散了,兴冲冲地上来拉她。

    “好啊你,一声不响地闹出这么大动静,真是羡慕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相宜很规矩,还是先给李君策行礼,恭敬地道:“殿下,事已办成,剩下的粮食会陆续来的?”

    李君策头都没抬,“够临州城百姓吃多久?”

    “就算家家户户不劳作,也能吃三四月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久?”陈清窈惊诧,“相宜,原来外头说你们家富可敌国是真的?”

    相宜微微笑。

    之前是真的,现在不是了。

    准确地说,马上就不是了,她甚至还会一穷二白。

    李君策睨了她一眼,发现她笑容里的苦,他不经意提了下嘴角,刻意淡淡道:“今日风头出得不小。”

    相宜说:“臣张扬了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李君策不言。

    陈鹤年笑道:“何罪之有啊,你替殿下开了个好头,明日的早朝上,必定十分精彩,殿下该赏你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臣不敢。”

    见他们公然谈论朝政,陈清窈愣了愣,反应过来,忍不住将相宜上下打量了一遍,心里更是悄然将相宜放到了更高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