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赵泽渊站起身,恭敬一礼。
“坐吧,讲一遍这道题。”
赵泽渊战战兢兢地坐下,显得不安极了,很显然,在他的认知里,再没有长辈考校却坐着回答的道理。
赵清假装没看到赵泽渊的不安,示意他可以说了。
“嗯——把甲乙丙丁戊五个点相连,然后就形成——嗯——”
赵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赵泽渊卡了壳。
半响,他抬头偷偷看了赵清一眼,对上赵清那双此时显得极度客观的、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。那声音,赵清听着都疼,下意识地十分忧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膝盖。
“跪什么?”
赵清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,赵泽渊一个激灵。见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阻住自己跪下的动作,他更惶恐了,他觉得父亲一定是太生气了。
赵泽渊低着头,不敢去看赵清的神色,颤抖着开口:“父亲息怒,孩儿、孩儿愚钝,请父亲重罚!”
赵清闭了闭眼。
一个月了,她宠了这孩子整整一个月,赵泽渊,还是这个样子。
既然这样,那就别怪她把手段用在孩子身上了,不下一剂猛药,他们两个迟早有一天要被折腾死一个!
赵清当即转身离开。
整整一上午,赵清都没有问赵泽渊的事,甚至在午后还浅浅地眯了一个午觉,才招人来问了那位便宜儿子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