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望着他,不知道该怎么说,难道他要讲自己不允许儿子有做太子的心思?难道他要讲身为帝王,难免会有疑心之症?
父子俩就这样对望着,卫长泽是真的没有想通,而皇帝,是心有言而说不出。
最终他摆了摆手,“从今天起,让你的那些附和者都安静些,别拿立太子的事来烦扰朕,你也看到了,朕连民生大事都管不过来,暂时还没空考虑谁更适合继承江山,更何况你们兄弟之间不分伯仲,你并不是最好的太子人选,做好自己手里的事,若朕觉得你合适,到时候自然会昭告天下。”
皇帝以为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,但卫长泽仍要追着问一句,“父皇,儿臣还不算最好的太子人选吗?儿臣究竟是哪里不如二哥?”
皇帝十分不快,“朕让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没听明白吗?总是和旁人比较,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!退下!”
卫长泽不服气,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,只能老老实实地行了礼,默然离了乾明宫。
皇帝看着挺拔的少年微微躬身的模样,终究是忍不住,问旁边的刘公公,“朕和瑛贵妃,是不是把他给宠坏了。”
刘公公低着头,皇子的事,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,可皇上问了,又不能不答,只转着脑筋陪着笑说“容奴才多言一句,您和贵妃娘娘,喜欢哪位殿下,多宠爱几分,是很正常的事,只要殿下们都懂事孝顺,这宠爱,根本不算什么,也坏不了什么事。”
皇帝沉沉道“可朕本来就觉得长泽不算懂事,如今越发连孝顺这样的好品格都丢掉了。”
刘公公道“煜王殿下得您教导,如何会不懂呢?只是年纪尚小,没回过味来,又不知道您的苦心罢了。”
“还小吗?”皇帝淡淡的说,拿起了一旁的折子,继续批阅。
刘公公知趣,不再搭那最后一句话,静静地退到一旁。
而恭王府里,卫长玦仍旧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说给岚意听了,岚意一边给睡了懒觉的荣欢穿衣服,一边道“四皇弟就那么迫不及待?明明该知道,翻来覆去地提,一定会引起父皇的不快的。”
卫长玦摸了摸荣欢的小脑瓜,平和地道“不是他的人提出来的。”
岚意明白过来,给荣欢穿好衣裳后,让菱角带着去吃早膳,才关上门挺严肃地说“起头的人,是你安排好的?”
卫长玦坦然道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