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台必然是洗不白的。
更何况是墨色砚台。
明玉的欣喜僵在了唇畔,秀气的双唇微张:“少爷,这这砚台怎么能洗得白。”
许若嫣蹲得久了,偷偷揉了揉脚踝。她细微的动作没能躲过陆临封的主意,低头瞄了一眼,把她揪了起来。
“”
她撑着陆临封站稳,从唇间一句轻哼:“临封哥哥,我算是明白啦,我先前是来得不巧,才被你这块破砚台给砸了。”
陆临封轻咳一声,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许若嫣凑近他耳根,声音软绵绵的:“可别以为我不生气,看样子,她早来找过你了吧。嗯?”
她尾音上翘,拖得娇俏绵长。陆临封忽然就觉得为难极了,有个多出来的第三人在,他不想解释给旁人听。若是不解释吧,说不定他自己真要被记上一笔恶账了。
“这人胡言乱语的,毫无可信度。”犹豫过后,陆临封还是压低了声音回应。
这番动作亲昵。
旁若无人得仿佛直接将明玉当作了空气。
明玉身为陆大夫人最倚重的婢女,罕少跪得这么久,且如今还是被对方全然无视的冷待。
可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的场面,明玉又磕头问了安:“奴婢见过许姑娘。”
“起来说话吧,明玉姐姐。”许若嫣走过去停下,长裙迤蔓,宛如流水。明玉头低得很,只能瞧见一双软缎靴履。
暖绒的靴面不见针脚,足以可见做工精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