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层高的巫葬台,每层三丈三的高度,铺设的石阶正好有三十三阶,不多不少,都围绕着人极之数。
当爬上第一层的巫台,曹满双手扶住膝盖,喘了个透心透肺,任由燥热腐臭的气味穿梭在他的胸腔。
这滋味,跟大热天闷在茅厕里烤臭豆腐似的,臭了个里外通透,热了个汗水滴答。
阿亮不同,作为驮货的牲口,天生是爬山涉水的料,耐力、体力自然不是曹满所能相比的。
就像现在,曹满累得像条死狗,阿亮却雄赳赳像只小公鸡,摇头晃脑甩尾巴,倍儿精神。
“真牲口!”曹满斜瞟着阿亮,不只是羡慕还是嫉妒。
阿亮不屑的打个鼻响,大兄弟,咋说话来着?牲口就牲口,还分真假吗?
仔细瞅瞅亮哥,从里到外,从上到下,如假包换的牲口,一点也不带假的。
曹满夹枪带棒的说道:“懂球,所谓真牲口,意思是比牲口还牲口。”
阿亮驴眼一亮,这么说来,亮哥岂不是牲口中的牲口,牲口霸主吗?
曹满点头暗道一句,“那叫禽兽!”
望山跑死马,爬坡累死牛。
曹满心中发苦,看着依旧长远的天梯,感觉自己就像那头快要被累死的老牛。
不,应该是那只快要累瘫的耗子,还是只胖耗子。
也难怪,一路行来,他的体力早已透支,若非老龙寨一月的强压训练,能不能支撑到现在都在两说。
精疲力尽,还有催人泪下的臭味,曹满喘了口气,目光再次落到了阿亮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