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有片温热,萧沉央伸手去擦,到手上时才发现是血,有些粘稠,肯定不是他的。
背对着人,萧沉央轻柔的笑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,给人留着好的形象。
但他一低头,就算穿着红衣,浓重的血腥味已然忽略不掉,那几处湿了的地方说不小心沾了水,白洛罹也不会信的。
萧沉央猛的取下去束发的发簪,黑发如瀑布般散落而下,几缕风过,带起发梢翘起向上,他手下放下,那根玉簪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,再也修补不好。
那根玉簪是昨晚跟随这身红衣一起被买回来的,萧沉央换衣服时,它就静静躺在衣服上,一眼就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此时的模样,怕是更加疯了。
萧沉央也不再装了,问道:“我是不是疯了?”
白洛罹止住了腿上的血,过来抚平他翘起的发梢,摇头道:“发簪可断,人依旧是你。”
那簪子里面有红色点缀,和衣服很是搭配,他捡起来前半部分,嗤笑道:“君子温润如玉,我不配它。”
白洛罹替他擦干净脸上血渍,道:“配不配它又不会说话,你怎知晓?”
萧沉央一把将人推开,笑的冷清孤寂,闭眼道:“我早就疯了。”
他道:“装着很累的,我每天压抑自己,总会有爆发的时候,人啊,忍得过了总会忍不住的。”
白洛罹被推开,和人隔了一段距离,道:“不想忍,可以不忍。”
萧沉央抓了把头发,揉成了鸡窝,自嘲道:“仙尊,我最不想在你面前如此,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,狼狈极了。”
白洛罹又靠近给他顺头发,无奈道:“以后你想怎么都好,只在我面前就行。”
萧沉央惊道:“你不觉得我可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