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子糖卡在淳于焰的喉咙,差点要了他的命,等裴獗松手,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久,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,面红耳赤地抬头。
“兄何故生气?一介妇人尚且大气端方,不与我计较,你一个大将军,竟为一粒松子糖羞恼。可笑至极!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明明不是糖的事。
他偏装不懂。
冯蕴垂眸,敛着表情,在裴獗面前,老实得很。她现在可是在裴獗手下接了个大活赚钱,得罪不起。
“将军,要饮茶吗?”
裴獗嗯一声。
冯蕴去拿茶盏才想起,方才都倒淳于焰的头上了,于是抱歉地看一眼裴獗。
“方才世子渴得紧,全让他喝光了。我这便让人续水,重新煮茶。”
裴獗注意到淳于焰那一身衣裳都浸润了,地面略显狼藉,无须多问也知,他在冯蕴面前没有讨得什么好。
他眼眸不动,盯着淳于焰。
“糖也吃了,世子还不舍得走?”
淳于焰揉了揉被他捏得酸涩的脸颊,淡淡地笑。
“妄之兄,这可不是待客之道……”
裴獗侧目,“看来世子有自知之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