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野几乎是立刻放开了温听晚。
他视线紧跟着温听晚的动作,眸光深邃,浓浓的都是担心与自责。
温听晚手一直在抖,从口袋里拿出药盒都费了很多时间。
裴疏野眉头紧锁,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盒,快速打开。
“都要吃哪种?”
他哑着声音,不敢让温听晚听见一丝颤抖。
温听晚点了几个药,说了剂量,裴疏野倒出来放在了她手心。
他转身,给温听晚倒了一杯水。
温听晚看着他动作间僵硬的肩线,还有青筋突起的手臂,叹了口气。
她的病,折磨的不仅是她一个人。
她在裴疏野转身过来的时候,垂下眼眸,接过他给的水,把药吞了下去。
沉默在他们二人之间蔓延,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。
温听晚低头,双手握着杯子转来转去。
她其实想说自己会好的,问题的根源已经解决了,她可能不会再深陷负面情绪之中了。
但这种心理问题,什么时候能好,也没人说得准。
她也没法对裴疏野做出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