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捧上茶盅,轻声道:“奴婢倒有些看不明白了,三爷和杜姑娘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章程?一个追,一个躲的。”
朱氏正劝得口干舌燥,接过茶盅猛灌了两口。
“还瞧不明白吗,老太太、太太是心仪杜姑娘的,但老爷死活没松口,跟两个小的没关系。”
“杜家的门第,老爷还瞧不上吗?更何况三爷又不是个长寿的?”
“咱们内宅妇人瞧不明白外头的事。”
朱氏放下茶盅,“只怕还和朝堂有关。”
春桃一听“朝堂”两个字,吓得赶紧闭上嘴巴,不敢再多问一个字,却听朱氏道:“晏姑娘这会在做什么?”
“听说还没起。”
朱氏顿时笑了,笑容明媚。
天天昏睡,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,什么晨昏定省,什么规矩,什么礼数,统统靠边去。
倒是真性情。
“她今年有十七了?”
“听说是十七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生辰?”
“这倒没听人说起过。”
“找个机会打听打听,别错过了日子,让人家姑娘心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