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错了,寒哥你别介意。”何小少爷语气有些僵硬地道歉。
“没关系,我应寒年出来替人打工,只要你付得起筹码,别说骂我损,就是骂我缺德、下三滥、癞蛤蟆也无所谓。”应寒年笑着转头看林宜,“是吧,团团?”
“……”
林宜正在喝水,差点被呛到,她看向应寒年上挑的眉眼,虚假地笑了笑。
还记着这点陈腔烂调,小心眼。
她在这边腹诽着,那边何小少爷已经吓得脸色青白,站起来就鞠躬道歉,“寒哥我真没那意思,您千万别放心上,我爸还指望我能跟着您好好学习。”
旁边的两个人帮忙说话,“寒哥,他还小,见的世面太少,别和他计较。”
“是啊,寒哥,没这个缺心眼的陪我们打麻将,我们上哪胡清一色啊。”
林宜喝着水,应寒年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句话都没说,只侧目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杯子。
林宜看了一眼摆在他面前的水杯,她替他也倒了一杯水的好吗?
应寒年没动,林宜转了转念,明白什么,无奈地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唇边。
应寒年这才喝了两口,漆黑的眼直直地盯着她,舌尖舔了舔唇,也不知道在意犹未尽个什么,林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。
“行了,坐。”应寒年慵懒开口。
何小少爷坐回位置上的时候腿还在打着颤,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,擦掉额上的汗继续投入牌局。
林宜安静地坐在应寒年看他打麻将,她发现应寒年的牌技臭得一塌糊涂,打得要多随心所欲就多随心所欲,但再臭也挡不住其余三家拼命松张送他成仙。
她这哪是在看打牌,分明是在看一个最现实的生意场。